纳垢说完整个人的气质便缓缓变换，慈祥包容开始被严厉训诫所替代。

大自然是包容的同样也是严酷的，纳垢此时终于动了真格，将他生命本质的另一面所展现出来。这份严苛同样被衰朽的力量畸变，纳垢的身躯不再被粘稠湿润的沼泽所覆盖，取而代之的是锋利干枯的荆棘丛。高高鼓起的丘疹也变成了一个个坚硬的血痂。

诸多恶魔在纳垢的身体内外生成，他们朝着伊莎的方向飞去。而提前和纳垢做好约定的马格努斯此时也是不演了，直接闭紧双眼，屏住呼吸，飘在空中一动不动。

“嘿...你知道我有什么想法吗？”黎曼鲁斯对着伊莎说着，“你用藤蔓捆住这个呆子，然后把我们甩到哪里。”

伊莎顺着黎曼鲁斯的指引一看，赫然是那座伤痕累累的完美之城。黎曼鲁斯认为里面的怀言者会和这些纳垢恶魔发生冲突的，毕竟哪里看起来十分光洁亮丽，很明显不是为了当作粪坑来用的。

伊莎点点头，用藤蔓缠在马格努斯的身上对着完美之城狠狠一甩。即使马格努斯引来了搞毛二哥和纳垢，伊莎还是贴心的为马格努斯准备了一个坚硬木头制作的头盔，毕竟接下来这段路可并不平整。

诸多尖塔在马格努斯身体的撞击下倒塌，这让完美之城内部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怀言者军团虽然已经在种种灾难面前表现出来了极佳的坚韧，但他们还是难以左右完美之城的命运朝好的方向发展。

严苛的纳垢滋养出来了残暴的恶魔，他们目标明确，没有任何玩闹的心思，发誓要用一切手段将伊莎带回慈父的身边。

在锈迹斑斑的铃铛声音里，无数恶魔像是浪潮一样拍打在黎曼鲁斯、科拉克斯、迪亚哥、伊莎四人构成的防线上。

科拉克斯悠悠的叹一口气，他将自己身旁环绕的一颗珠子递给黎曼鲁斯，请求他帮自己好好保管此物。

“我若是失控，便将这个珠子甩向我便是。”

交待完毕，仅仅被一颗珠子坏绕的科拉克斯就像是失去了束缚一样膨胀起来。他凡人一样的瘦弱躯体渐渐被漆黑如墨的羽毛替换，如夜般深邃的双眼变得猩红又嗜血，一种恐怖的窒息感从他的体内逸散出来。

“这便是亚空间本质？”黎曼鲁斯喃喃自语，科拉克斯现在陌生的让他害怕，也让他对于自己体内的亚空间本质多了一丝抗拒感。

科拉克斯以尖啸回应着锈铃的声音，无数的阴影像是触手一样穿透了恶魔的外皮，并如血一般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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