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登怎么踹也踹不开，其他也不敢用力，要是真踹出个好歹，看陶演刚才敢冒着生命危险动刀的样子，沈醉先前辈跟他关系恐怕好的离谱。

沈醉先都没告诉他灵师的事，还用“勾捕鬼司”糊弄，一看就是不想陶演踏足灵师，他要是真收他为徒，沈家是不会算计，他们公正的让人不信，但天大的因果他实在承受不住。

更重要的是，他前几天刚接受醉仙君前辈的恩惠，要是就这样将陶演收下，他于心不忍，会愧疚得要死。

可，他回头瞥了眼仍趴在地上苦苦哀求的陶演，心一狠，用精神力定住他，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将身影隐匿，才解开控制问道，

“为何非要求我收你为徒？”

陶演一时沉默，过了良久，他才满怀憧憬的说道，“幻梦灵师，一看就是很高大尚的修仙，听家父说，沈伯父就是仙人，他们于黑暗中争斗着，我也想像他们一样。”

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似乎渊明也被遗弃了。”

“为什么这样说？”

“查明哥，十四五岁，跟我们玩的时间就几乎不存在，从渊明说出勾捕鬼司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查明哥也是仙人，而且从小就是仙人，可渊明是在今年才会收纳仙力的，而在这个年纪，查明哥已经成为了植物人。”

张老登心里一揪，比起其他人，他更知道沈查明，他握紧拳头，摇着头不停哽咽道，“你也不用说了，我不能教你。”

如果沈渊明也是被迫踏足灵师，那陶演就更不能踏入了。

陶演忽然站起来，又跪在刀尖上，朝着四周，每边都磕了三个响头，这次他连轮廓都看不到，只能四处磕头，而后腆着脸说道，

“磕头礼都实行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师傅了，请您好好教我!”

张老登看着他这模样一脸心酸，他愣了好久，想到沈渊明也踏入灵师一道了，再有一个不多也不少，就收下吧，这才叹了口气，将陶演扶起，

“你只是我的记名弟子，能不能转正靠你自己。”

“说着，我便助他踏入一阶，我当时脑子怎么就抽了呢，唉...”

张老弟看着父亲一脸惆怅的样子，也不敢说话，现在这事只有他俩知道，但是不是真的只有他俩，只有天知道，想到此，他刚想说些什么，张老登却把他赶出屋子，并封锁整个房间，然后打开窗户，心惊胆战地说道，

“请……进来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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