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叶珊所料，曹旭林是不敢拿刀上门砍人的，也就是站在店门口破口大骂。

身强力壮的许老虎往那里一站，将袖管一挽，怒目一睁，曹旭林声音便小了下去。

派出所的警察第一天来时，还保持着耐心，好声好气地进行调解；第二天再来，警察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指着曹旭林警告道：“缫丝厂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你再没事找事，就请你跟我们去所里冷静两天！”

这之后，曹旭林没再敢来。

周日，叶珊安心地在家里给小剑补课。

聂小荣一头闯进来，神经兮兮地让叶珊猜，“你知道薛慕文躲家里干吗？”

“打牌算数？”

“哎呀，不是啦！”聂小荣摆摆手，脸上浮现出一种既惊讶又敬佩的表情，“他啊，在听什么英语磁带，我在他家坐了半天，小说都看一半了，他还是一动不动坐在那里，颠来倒去听，魔怔了一样……”

说到这里，聂小荣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普通人看高僧入定的神情。

“那是《新概念英语》啦。”叶珊解答道。她对薛慕文的实力再清楚不过，他最多一个学期就能把一册的内容全背下来，而且还不影响他考全年级第一，同时，还能在全市数学竞赛中轻松夺冠。

一旁的小剑满脸敬仰道：“文哥就是厉害！”

“那当然，你文哥被闪电劈过，脑细胞全激活了！”聂小荣一本正经告诉小剑，“你知道吧，就跟葡萄一样，你一枝上面长三四颗，他那脑葡萄挤满了……”

小剑听得一愣一愣的。

聂小荣继续说：“你只要在打雷的时候，站在外面，被雷劈一下，也能变聪明！”

叶珊刚想阻止他信口胡诌，小剑摇头：“我不信，我老家镇上有个卖粉的就被雷劈过，没听说他变聪明！”

看来，哈新民的事迹连小孩都知道了。

“你别不信呀，不信你问叶珊！”聂小荣冲着叶珊挤眼睛。

叶珊压根没留意，她正专心埋头画画。

聂小荣伸长脖子：“珊珊，你还在给服装公司画衣服吗？”

“对，明年的春款。”

“春款？”聂小荣眨巴着困惑的双眼，随即嘴角一扬，“春卷倒是蛮好吃的，金黄酥脆，可惜现在吃不着。”

一提到吃的，小剑也来了精神，插话问：“你们喝过娃哈哈了吗？”

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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