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股气味窜入阿尔弗雷德的鼻腔时，脑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和烦躁就好像一下子被沉入了水底，火灼的五脏六腑都好像被灌入了冷水，身体开始麻木，唯独大脑清醒——可就算清醒，也只是清醒在迷惘的万千幻象中，他看到伊万吻他，而自己本能地抬起头，让伊万钻入他，身上有的地方热有的地方很凉，不行，还想要更多……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在临时标记下，只有受到alpha的信息素影响，oga的标记症状才会减退。

“那天你让我滚之后，我其实还在想要不要厚着脸皮去给你送点药。”伊万吻着阿尔弗雷德的后颈，细心地为这只暂时标记的oga做着残余的工作，随后，他却将不知带着何种情绪的嘲讽说了出来：“但一想，那或许并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毕竟大明星先生的情人很多，总会有人来照顾的对吗？”

“你吃个毛线的醋，我真受不了你了……喂、我他妈……明明是老子憋屈。”阿尔弗雷德抬起头来，让伊万冰凉的手掌贴住他的脸颊。他的每一句话都在抗议伊万、谴责伊万、厌恶伊万，但当这些恶毒的宣告被说出口后，他们却在相吻。

口中有alpha的信息素，阿尔弗雷德的肺部一张一弛，不断地输送气体，为了抵抗深吻的窒息。

末了，伊万松开嘴唇，阿尔弗雷德狠狠地咬了他，咬出腥咸的血丝。

“我他妈不需要你对我负责，我也不需要你来负责，伊万。”他狠狠地推了一把男人的身体，只是这力道还不及平时的十分之一，“我从来没有承认我爱你，或是我对你专一。和别人做爱是我的自由，而你毁了我的自由。”

“我也不想，阿尔弗雷德。”伊万眉目间的恼怒，已经让他的话语扭曲：

“我像你恨我一样恨你，从你当着我的面跟人苟合开始，我就恨你了，你这肮脏、混乱、淫荡的婊子，每当想起关于你的一切，就像是我拿起刀在我自己的手臂上乱划一样。我爱你没有得到任何回报，而你心甘情愿地唤起我们所谓的特殊关系，让这些来蒙蔽我。”

“这是我的报复，阿尔弗雷德。”

他将手指放到阿尔弗雷德的后颈处，按了按生疼的牙痕，阿尔弗雷德痛得大叫，一怒之下抡起护士还未给他注射的葡萄糖，狠狠地砸在伊万的脑袋上。

瓶子碎开了，透明的葡萄糖溶液撒在干净的床单上，眼前的男子一个踉跄，捂着脑袋，险些摔倒。血从他的手指里冒出，几串猩红色的殷丝留在了头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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