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皱起眉头，心中有些没来由的烦闷。
听到加烈儿那如同银铃般的笑声，感觉十分刺耳。
“心中很不舒服吧？”
“可你又能怎么样？”
“神主一系的管理者们都无法将其完全杜绝。”
“这灵界的水深着呢！”
“初出茅庐的小~弟~弟~”加烈儿嘴中调侃着，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坚定之色。
她从小在深渊长大，见过听过的不公之事、悲惨之事、荒谬之事......还有很多很多，正是因此，她才会毫不犹豫地返回天使族，去认那个渣爹。
她从小便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想要不被欺负，就得自身足够强大！
“加烈儿小姐，你就没有一种做帮凶的愧疚感吗？”陈易听着加烈儿的调侃，光明之心发动，忍不住开口怼道。
“帮凶？”
“相比于我这个中间人，你这个买家才是更大的帮凶吧？”加烈儿一脸诧异地看向陈易说道。
“我......”陈易张张嘴，哑口无言。
他又能说什么呢？
说他和别人不一样？
说他会对那些奴隶好？
说他以后会放那些奴隶自由？
这些辩解在“买家”这个身份前，都显得十分苍白无力。
“啧啧啧~”
“我现在是相信你真得是刚刚闯荡灵界，连这么点阴暗的事情都感慨万分。”
“你是没有去过混乱神域，那里以生灵作为器皿培养血肉大药、用不断的天灾和横行的诡异来收割负面情绪、以寄生之道编织万年骗局让一个个世界的修炼者将自己修成对方的傀儡......”
“相比那里来说，灵界已经很干净了。”
“就连那些无辜的半神奴隶也只是干一辈子黑工而已，如果再遇到一些靠谱的买家，说不定还有翻身的机会。”
“喂，陈易小弟弟！”
“你说那么多，不会是因为没钱吧？”
“我可是花费了足足三天的时间才东奔西跑收集到的这份名单！”加烈儿双眼变得狐疑起来，不善地看向陈易。
她还想赚中间人的那份回扣呢！
“钱不是问题！”
“还有，请加烈儿小姐尊重一下对我的称呼。”陈易瞥了一眼加烈儿，然后装作继续查看记录玉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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